冬至日的下午, 從沙田回家… 巴士上安然坐著, 挽著兩袋不常見的"戰利品"… 晚上再回娘家食冬至飯…
忽然前兩行既一位大叔, 轉身大罵坐在其座後的四眼仔: "喂! 四眼仔, 你咪撚再踼凳啦喎, 忍你好耐!"
四眼仔約三十多歲, 略胖, 一臉輕挑, 不甘受辱… 還擊道: "幾撚時踢你呀? 唔鍾意就坐前兩行丫! 再唔係搭的士丫!"
然後一輪大舌戰, 最後大叔忍唔住起身"兇"四眼仔… 並開始出手推撞: "你試下再講丫, 我同你隻抽"… 巴士上乘客開始議論紛紛… 並有好言相向, 希望停止將會發生的暴力事件…
可惜四眼仔似乎當亞叔流, 繼續串串貢… "你試下打丫, 我按左999, 你一打我, 我就打去報警…" 點知亞叔火遮眼, 一手鍊落四眼仔頸上… 作狀打佢… 四眼仔立即飛奔往下層樓梯, 並警告已報警, 呼叫: "我報左警! 你死撚梗!"
巴士行駛了不到四個站, 在大圍的巴士站停了車… 似乎四眼仔已通知司機停車等候警察來臨…
在站停了約十五分鐘, 乘客紛紛報以不滿聲音… 因為大多數乘客都正趕往市區與親友吃冬至飯… 在不到二十分鐘內… 乘客大部份已轉乘其他巴士離去… 轉眼間, 巴士上層只剩下我… 同前兩行既大叔… 反正我不趕時間… 從袋中拿出一本書, 大好機會"靜靜地"翻看… 而大叔亦連番跟我道歉, 非常內疚脾氣擔誤了我的時間… 而我卻懶瀟洒回應: "沒事, 我反正不趕時間, 還可以看下書…"
在巴士站的等候的乘客議論紛紛… 眼光不時打量著我身前的巴士大叔, 再轉投在我身上… 奇怪著為何全車人已下車… 只剩兩人? 其中一個還施然地看書…
既然上層乘客全部離去… 我已做足心理準備要當"証人"… 甚料半小時過後, 警察仍然未到… 突然, 巴士司機走到上層, 請我離開… 並帶我到另一輛同號巴士轉乘… 臨離開巴士前, 我看到四眼仔跟離開的人(包括我, 及一些下層的老人家, 手抱嬰兒的女人)連聲說對不起… 而沒一對眼願跟他接觸(包括我)… 絕對是無聲的抗議…
其實, 兩位爭吵仁兄都是正常人… 並非十惡不赦, 起碼會跟受影響的人道歉… 但道歉無補於事… 因為已經嚴重影響了無辜的同路人… 其實巴士座位狹窄, 跟前座位碰撞在所難免, 為一時之氣互不忍讓, 由兩個人的小事, 變成大班人的不便… 實在不值…
退一步, 你未必海闊天空… 但至少你還未令人討厭…
